陈菜根:区块链是如何改变生产关系的
文库划重点:未来,区块链经济则是通过瓦解互联网服务器布局,形成的新商业变革,一旦服务器成为所有硬件的标配,分布式存储会变得更加碎片化,而这将直接决定了生产关系的变革程度。
区块链的发展态势,愈演愈烈,卷起的泡沫也越来越大,甚至让创投圈的佛系玩家,也不敢淡定了,原来斩钉截铁地与区块链划清界限的投资大佬,也纷纷食言,扭扭捏捏的跳进了区块链漩涡里。利益面前,面子就像一张厕纸,随手就扔,它不会因为你是大佬就显得姿势优雅。
币圈是浮躁的,充斥了人性的暗黑。然而,如果一个名利场没有扬起的尘嚣,又怎能在潇洒自如的快速博傻呢?投机是有道理的,严格来说,把时间拉长,价值投资也不过是一种投机形式而已,无非是一百步笑五十步罢了。
但是,区块链不应该是简单用来做投机的幌子,否则边缘人群就真的太没志气了,好不容易找到一次命运的转换器,却为了眼前的星点利益,丧失了与传统商业霸主一决雌雄的良机。甚至,全身心的浸润投机,反而腐蚀了商业变革的雄心壮志,让真正从事价值创造的风气,渐渐稀薄。
区块链从业者,仅仅是经济主体的很小一部分,在体量上还微不足道,如果大家都笃定区块链是一项生产关系革命,那这项夹杂了新思想的技术,应该被应用于更广大的经济体里,让落后的组织结构重新焕发组织活力。所以,但凡看到区块链的经济系统有进步,我都欣喜不已。
因为老百姓的福祉,更多承载于实体,而唯有实体经济被区块链赋能,苍生百姓方能享受到区块链红利。
而这就涉及到了区块链的一个核心命题:生产关系迭代。太多的大佬不断谈到“Ai改变了生产力,区块链改变了生产关系”,而鲜有人提及区块链是如何改变生产关系,因为常识教育的缺乏,使得很多人对何谓生产关系都模棱两可,虽然这并不妨碍大家撒了欢儿的投机赚钱。
生产关系探讨的是生产者、生产资料和生产成果之间的多边关系,即:原材料是谁的,生产过程如何分工的,生产出来的东西又该如何分配。
而整个人类活动的进行,无一不是这些关系的组合,就包括两口子过日子,家产的归属、家庭的分工和家庭收入的分配,依然沿袭这样的底层规律。区块链技术的强大之处在于,它通过资产的再定义和资产流通平台的代码化,让生产关系变得透明可信。主要体现在三点上——
第一、生产资料归个体所有。
我一直有个观点:存储即所有。意思是这个东西是谁的,根本不重要,重要的是它存储在哪里,比如房子和土地存储在国土上,互联网上的数据存储在平台方的服务器里,毫无疑问,国土和服务器是谁的,长在上面的资产归属,就由谁说了算,这本质是资产定义权问题。
区块链的伟大之处是它的存储器广泛分布在社区成员手里,不属于单个组织,为了达成博弈均衡,资产定义权就分散给了每个人,而存储在上面的资产也成为个人资产,并由一串串的密码锁定,谁也侵犯不了。
第二、生产者人尽其能。
说实在话,工作生活当中,诸多的矛盾和个人情绪,一大部分来自于人不配位,很多人过着低效的日子,大都是因为没做对自己,而这个又不能怪自己,分工机制导致的,甚至连大学生选专业也都是扼杀个人意愿,强行按照老师和家长的标准做选择,而找工作时,又都是按照市场热门来选择,因为市场上没有一个机制让他即使按照自己的意愿也能短期内活的很有尊严。进了职场,传统公司又是论资排辈。这些分工机制,在一定程度上扼杀了人性中的善,没能真正激活人效。
区块链不讲究森严的等级,每个人只是平等的节点,只有势能大小,没有先来后到,大家的合作基于社区共识,通证就是信用,再小的个体也都会找到自己的小组织,并充分发挥个人所能,给社区做出贡献,以此获得奖励。
第三、生产成果归劳动者所有。
《孟子》里有句话,叫做“劳心者治人、劳力者治于人”,这是反映社会分工的一个小道理,但在我看来,它本质上讲的是分配权,这里的“心”就是分配规则,“力”就是执行分配规则。在这个基层固化的世界里,塔基的众生和塔尖的精英之间,没有所谓的过渡地带,横亘在二者间的,只是一条明晰的分配规则。在公司里,只要客户的回款第一时间打到公司账户,那就意味着基层员工接受了分配权的制约。
区块链世界里只相信代码,而且给每个节点配置了单独的数字账户,每个行为都会以智能合约的方式被自动运行,这种点对点的交易模型,意味着组织和个人之间的博弈高墙被推到了,分配上做到了去中介化,分配权被公认的代码取代,再也没有人说谎了。更为重要的是,每个节点拥有的资产还具有期货属性,它将享受到长期的增值收益。
每一次的商业革命,其实都是生产关系的变革,只是技术本身充当了变革的工具。从实体经济到互联网经济的过渡,同样在遵循该规律:传统实体的核心资产是躺在空间里的厂房、设备、货品等不动产,而互联网平台的核心资产则是趴在服务器里的海量数据,这些数据本身脱离了现实世界的生产资料所有权规则,成为互联网平台的私有资产,所以才有了互联网巨头的垄断局面。
而区块链经济则是通过瓦解互联网服务器布局,形成的新商业变革,一旦服务器成为所有硬件的标配,分布式存储会变得更加碎片化,而这将直接决定了生产关系的变革程度。届时,公司制的存在意义到底有多大,将不得而知,至少从新工作人群的禀性和管理难度来看,公司制的确在经受新商业环境的挑战,而我认为这会是未来十年最值得关注的组织现象。
未来已来,只是不均匀的分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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